“出乎你意料的还多着呢。”另一个女面罩人也摘下了面罩，露出一张清秀的瓜子脸。她的脸型跟苑璃苏有点像，但没有苑璃苏那种柔弱气质，而是显得英气勃勃，“你确定你击倒的是司马仪栩吗？”
“哼。原来如此。”叶凝秋冷冷地说，“既然你们早就发现我了，干吗不在地面上把我们解决掉？”
“那会儿解决你们，怎么确保你们被解决前不跟局里联络啊？”云梦澜懒洋洋地说，语气跟那天揭穿吴鼐身份的时候一模一样，“我们总得找个能屏蔽通信的地方吧。”
“局长，通讯装置被锁死了。”驾驶位上的面罩人忽然说。
一直端坐着默然不语的面罩人“嗯”了一声。“我早就提醒你们，他‘邺都云氏’很有几个人才，可是你们呢？哼，不当回事。”他用低沉的声音说。
庞黄又吓了一跳。“你……你……是曹……曹……”他看着这个面罩人，结结巴巴地说，“……曹科长？”
曹熠华缓缓摘下了面罩。他微笑着看着庞黄，但没说话。
“叫‘曹局长’吧。”叶凝秋笑着说。
“你……你……是……是……”庞黄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身上直冒冷汗，“是事……事故规划局的……局长？”
“对，这位就是事故规划局大汉总局的曹局长。”叶凝秋侧头对另外两个面罩人说，“喂，你们别站那么远啊，就你们那针孔摄像机，离那么远能拍清楚吗。”
云梦澜也站起身来。“你们知道我们在拍摄，还敢摘下面罩，这是准备好公开自己的身份了？”他的眼神里忽然闪过一丝戒备，“还是准备捣什么别的鬼？”
“明明是你跑到我们大汉来捣鬼，还说我们捣鬼？”曹熠华淡淡地说，“我说云梦澜，你不听你父亲的，也不听司马长圻和云一鸣的，偏偏要听司马长址和云一鹮的，你就没想过他们是想利用你？”
“他们当然想利用我。”云梦澜盯着曹熠华，眼睛眨都不眨，“他们想利用我给渊哥报仇。但这也是我自己的想法。说起来，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等过了今天，我自然会去找曹锦和他汉魏总局算账，要你蜀汉总局出什么头？”
“跟我是没关系，但跟局里有关系啊。”曹熠华依然稳稳地坐着，“你又不是揭露你魏国的总局，而是揭露所有国家的事故规划局，我能不管吗？再说，当年苑璃苏得罪了曹锦，你干吗把她送到大汉来？那时候她要是去了吴国，我才懒得管这档子事呢。”
“哼，你倒也够能忍的啊，在下佩服。”云梦澜说。
“别客气，我也是最近才查明白这事的。”曹熠华承认道，“那时候你走了绵竹侯吴爵爷的路子，又是吴鼐的父亲亲自出面运作，我哪能起疑心。直到两年前，凝秋跟我说，我才开始调查。”
“好吧，反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云梦澜看了看窗外，“你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跟你吗？没有了。”曹熠华抬头看着庞黄，“但跟庞黄还有几句话要说。”
“跟我？”庞黄全身一震，“您——什么事？”
曹熠华像往常一样和和气气地看着他。
“当然是我们的阴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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