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还有余力召唤开阳剑!怪不得,怪不得他们从来没打算同你正面对敌......”执素y眼中布满了绝望,惨笑道,“技不如人,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好不容易寻到了一点契机,拼尽全力,还是无法扭转局面。
“玉衡真人,今日你留执素仙子残命,我便放过你的徒弟。不然我这一刀下去割断了她的脖子,你再是神通广大也救不回你徒弟的命。”
云绯若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白衣男子,他脸上到处都是细细的红痕,却仍堆满了笑意。只见他一手扶着云绯若,另一手握着把匕首,蓝光湛湛的刀刃贴着她颈间皮肉,一副随时会切下去的架势。
玉衡的眼中闪过阴鸷之色,云绯若颈上五个鲜明的指甲印令他揪心。那男子修为低微,抵不住他半成的功力。可他若是出手,他徒儿的脖子上恐怕会再添一道伤痕。
他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你们走吧!”
“曲苏,你快杀了她!杀了她,疏影楼一切由你执掌!不然玉衡是不会放过你的!更不会放过我!”
“闭嘴!难得还有人肯豁出自己性命救你。”玉衡淡淡扫了她一眼,“他杀了阿若他也活不了。”
“我相信玉衡真人言而有信,说让我们走,必定不会为难我们。”
玉衡哼了一声,任凭曲苏过来搀起执素。
“阿若,我们回家了。”
飞鹭“呀呀”叫了两声,偏着脑袋,小小眼睛中满是委屈。
“今日辛苦你了,改天我多买几斤鲜鱼给你吃。”
玉衡手指拂过它羽翼上的断骨,虹光流转,断骨瞬间愈合,不见一丝痕迹。
“你啊,自己能做的事自己做,别等着我来。装什么可怜?”
飞鹭不满地“呀”了一声,双翅一展,冲上云霄。
天是真的冷了,连绵玉榻都不够暖和了。云绯若不舒服地换了个姿势,将自己缩成一团。
一张毯子飞了过来,将她盖得严严实实。
“师父?”
“醒了?醒了就别再赖床上了,你都睡好几天了。”
云绯若面色微红。低头一看,胸口的剑伤已经愈合,衣服还是原来那一身。
“去,换身衣服,发臭了。”
玉衡背着手出房间。
片刻过后,云绯若小心翼翼地敲响了门。
“进来吧!出去了一段时间,倒是学了规矩回来了?”玉衡抬了抬眼睛。她换了身秋香色的衣裙,头发湿漉漉的,想是刚洗过。
“师父,徒儿…...徒儿……”
云绯若有心将这些日子的事情和盘托出,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玉衡也纠结,他既想知道那个他是谁,又怕知道。
“你……”
“徒儿……”
“你说吧!这些日子做什么去了,弄了一身伤回来。”玉衡捧着书的手指有些发颤。
“弟子不孝,弟子违抗师命,与师门逆徒牵扯不清!”
玉衡手中的书飘然落地。
“为什么是他?”
沉默了会儿,她听见师父淡淡地问了一句。
她跪在地上,偷眼觑着师父脸色。他的神情淡漠,似乎并不在意,可是他的嘴唇紧抿着,她知道他在努力克制怒意。
她狠了狠心,将事情始末详细叙述了一遍。
玉衡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桌案上的书本。
云绯若知道他在听,因为她看到他的的眉头成了川字型,面色越来越紧绷。
“弟子肆意妄为,持心不坚,行事不检,请师父责罚。”
“你年纪尚小,也是难免,这本就是历练的目的之一。堪破了世情,往后才能潜心修炼。”玉衡呼吸滞了滞,斟酌着词句。他在心底苦笑:他如何舍得罚她?又有何立场罚他?
云绯若松了口气,顿了顿又道:“虽然徒儿已经同他恩断义绝,但终究还是心有不甘。”
“嗯?你若是想报仇的话,为师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不不,他毕竟也算救过我一命,算两清了。徒儿是想……徒儿曾听说北辰宫有门奇术,能洗心伐髓,不知道师父会不会?”
“那是‘除情’。”玉衡眉心一跳,“你从哪儿听来的?想做什么?”
“徒儿是想,既然断了,索性断个干净,省得想起来心情抑郁,扰了修炼。”
“北辰宫立世千年,禁术颇多。因大半有毁天逆命之嫌,因此严禁门中弟子修习。”
云绯若眼神暗了暗,楚楚可怜地望着玉衡:“那师父是不会咯?”
玉衡心一软,叹了口气。
别的禁术他未必会,偏巧徒儿口中的这个,他当时觉得只是寻常法术,曾偷偷修习过,
只是他从未用过。
但此时她主动要求为她施行此术,意味着她甘愿放弃对齐无离的最后一点痴念,从此后她与他形同陌路,再无一丝一毫的牵挂。
他们师徒之间,也不会再有第三个人存在。
这于他而言实在是太大的诱惑,令他怦然心动。
“这术法施行并不困难,不过受术者必须心甘情愿才行。如若有一丝执念,施法者难免遭受反噬……”
云绯若听到师父语气犹豫,不由出言相激:“徒儿很有诚意,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不舍。倒是师父,难道对自己的修为没有信心?”
玉衡深深看了她一眼:“既如此,明日……”
“就今日好了,早去早了。”云绯若笑吟吟地从地上跳起。
“天都快黑了!”
“师父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在哪儿好呢?要不就在这里吧?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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