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若我猜得不错,还有不少。”顾渊眉头越锁越紧,他索性离开了案桌,走到暂时关闭的传音符前,屈起指节叩了叩桌面,“你唯独在闭关那两三年没有在柏峰设置下结界,对是不对?”
池语点头:“对。”
顾渊道:“所以他若是想要上长青,必然是那几年偷摸来的,上的柏峰,对是不对?”
池语道:“对。”
“那几年,水风宴已经确定好由你们长青承办了,对是不对?”顾渊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已经确定有哪几个宗门参加水风宴,只是具体名单尚未敲定,对是不对?”
池语被问得心都吊起来半颗,“对对对。你问这些做什么?”
顾渊冲着传音符一指:“跟斯年通讯,问问他那几个领队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池语按下心中的杂乱无章,定了定神,看他一眼,被他递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噫?怎么觉得自己跟小朋友似的。
她撇嘴,敲开了传音符:“二师弟。”
“师姐。”谭允的声音过了许久方传过来,“三人已至擎霄殿,我与三师弟在场,你放心。”
“恰是维烨在,我才有些不放心。”池语揉了揉额角,“你们可说上话了?”
“暂时还没有。”谭允的声音小下去一瞬,应当是回头去看了,估计去了屏风后头。“他们坐大殿里,气势倒是挺足,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才是这大殿的主人。”
池语听着,轻声笑了笑,没什么情绪地道:“三个人?你与维烨将传音符开着,我单方面闭了,听听他们是如何说的。”
谭允应声:“行。”
于是池语伸手,指尖挽了个花,那传音符便单向关闭了,只留了谭允那边传过来的声音。
顾渊也在一旁听着,挨着池语坐下来,挑了个眉。
池语:?
她拍了拍顾渊,“就这么小一个长椅,你非得同我挤一处坐。”
顾渊神色坦荡道:“占据最佳有利地形,探听情报,随时做你的军师。”
池语:???
那可真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些屁话。
恰巧在这个时候,传音符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池语凝神细辨,“是沉月的大师兄齐焱。”
顾渊颔首。
齐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小,大抵是坐得远了些,“谭掌门,您应当知晓今日我们来此所为何事。”
谭允没说话。
齐焱又道:“您若不说话,我们便当您默认了。”
谭允道:“我若是说话,你们便当我承认了。”
齐焱有些沉默,另一个女声响起来,被顾渊听见了,给池语做口型:“曜日的大师姐方禾。”
池语:?你说话就好了,他们又听不见。
方禾道:“不论如何,我们总是不希望冒犯您的。但如今这届水风宴结果如此离奇,我们希望您能给个说法。”
她的声音很冷,意外的有些沙哑。
陈宇还是没说话。
林亓没什么温度地笑道:“离奇?如何说起?这最后一关的混战还没有开始,你们如何得来的结论说水风宴结果离奇?”
方禾很平静:“我三大宗的人在最后两关全部覆灭,这不应当。”
“那你觉得,什么是应当呢?”谭允也很平静,“在悬崖之上,为了自身利益最大化,对着同门刀剑相向,这是应当?在单人决斗中,利用自身优势打破阵法结界,三人成行,采用群斗打一人,这是应当?”
方禾:……
于是换成齐焱道:“是三大宗的人绝不该一个也活不到最后。”
“你们的人在悬崖上对彼此拔刀之时,就应当想到这个后果。”谭允摆了个非常标准的笑脸,“更何况,你们的人早就在长青园开始闹事,早便看出他们心性不定、修为尚浅,也不一定能撑到最后。”
陈宇终于开口,“这并非以你一个人便可以断定的。”
“那三大宗的人能撑到最后一关也并非你一人可以断定的。”林亓看他一眼,“谁又比谁有本事呢。”
“哈。”方禾淡笑,“我想您也不愿意看到长青与我们撕破脸皮罢。”
听到这儿,池语和顾渊对视了一眼。
什么意思?
池语总觉得方禾话里有话,绝对不是简单的威胁意味。
顾渊也察觉到了,只是他不确定方禾到底想表达什么,但能察觉到,三大宗肯定在策划什么。
他们二人想到的谭允自然也想到了,但他并未表现出来,只是道:“你们身为弟子,就应当知道,撕不撕破脸这回事,你们说了也不算。”
谭允说这话的语气落在池语耳朵里,她侧身给顾渊比了个大拇指,“别的不说,我二师弟气质就在那。”
顾渊心道:是啊,如若不然你也不会推他去做掌门……
但他没敢说出来。
齐焱慢条斯理地道:“我们也并未有这个想法。我们只是想请问,贵派如何设置的水风宴,如何做到让我们三宗全军覆没的。我们只是想见见人,商讨一下这个问题。”
陈宇也笑笑,道:“更何况,我大师兄还被你们扣押在长青地牢里,我也想问问,什么时候能放我大师兄出来。”
来了。
池语明白了,这三个人就是冲着她来的。
本来想大张旗鼓引她前来见面,谁料她根本未出现,全程在月夕宫坐着,稳稳当当,不动如山。
顾渊的眼神极暗,他冷道:“先别动。”
池语看他,他偏了偏头,“听他们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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