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有人找你！”女孩淘气的捏着老头的耳朵。
“什么人啊？”老头看着女孩慈祥宠爱的笑着。
“是警察叔叔！”女孩说完扭头指了指客厅里，高岳和沈亚两人缓步走到了老头的身前，大门的外面出现了两个青年民警。
老头把小姑娘放了下来，轻声对她说道：“去里屋看电视吧。”
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走到了屋里，老头面色苍白的看着高岳和沈亚，嘴角颤抖的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黄富贵是吗？”高岳不紧不慢的问道。
“是的。”黄富贵神情紧张的回答道。
“一九九四年十月本市的万花都会项目建造时你在工地上开混凝土泵车是吗？”高岳眼神犀利的盯着黄富贵的眼睛说道。
“啊，是……”黄富贵突然口齿不清起来。
“黄富贵，那你认识这个人吗？”沈亚把徐招娣的照片亮在了他的眼前。
黄富贵好像被电流触到般浑身一抖，接着就双腿一软的倒在地上。
“我什么都承认，什么都告诉你们，能不能出门再铐我，别给孩子看到。”黄富贵瘫在地上面如死灰的向高岳恳求道。
沈亚走到他身前，拎小鸡一样的把他提了起来。
“十五年了，就知道这天迟早会来的。”黄富贵仰头对着天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天空中乌云密布，眼看就有暴雨将至。
柳城市东山监狱的狱警值班室里高岳正和狱警小于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这时门口一名狱警带着一个平头的中年囚犯走了进来。
“报告！”囚犯满脸肥肉，颈部有着粗拙的纹身，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就是他。”小于站起身来对高岳说道。
“朱正华！”高岳突然厉声喝到。
“到！”胖囚犯朱正华骤然一惊，双脚啪的一个立正站直了腰。
“别紧张！”高岳翻看着面前的卷宗，淡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朱正华1997年因多次盗窃电缆被判有期徒刑三年，出狱后不久又因强奸抢劫被判有期徒刑九年，到下个月即将刑满释放。”高岳看着卷宗声音低沉的念到。
“报告政府，我一直积极改造，努力认识错误，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朱正华挺直了腰板，朗声背书一样的念道。
“态度不错，那我问你件事情，你老实回答。”高岳站起身来走到朱正华的面前，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
“报告政府，绝不隐瞒，绝不欺骗。”朱正华这套对白看来早就背熟了，高岳注意到这人脸上突然闪过慌乱的神色。
“好，一九九四年你一直在万花都会工地上做工，当年十月八号这天你做过什么事情？还记得吗？”高岳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朱正华的双眼。
“报告，搬砖、和水泥、抹灰。”朱正华眼中隐隐有一丝不安的神色在闪烁。
“记性不错嘛！”高岳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将一张照片亮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小姑娘还记得吗？”高岳紧紧的贴在朱正华的身后，他看到朱正华的双肩在不停的耸动，双腿也在颤抖。
“不可能，不可能。”朱正华突然双腿一软的跪在高岳的面前声泪俱下的痛哭道：“报告政府，我坦白，我交代，不！我检举，我揭发，我争取有立功表现……”
高岳冷冷的看着这个丑陋肥胖男子的拙劣表演，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
晚上九点美味佳酒店的大厅里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老板娘还在忙里忙外的张罗收拾着，靠着窗户的桌前坐着一个微微秀顶的中年男子，男子就着桌上的两个小菜，一口又一口的惬意抿着小酒。
“王万财，你能少喝两口吗，没看见老娘都快忙瘫了吗？”老板娘两手各提着一袋垃圾，大声的冲男子喊道。
“噢！”这个叫王万财的男子答应了一声，却依然坐在那里言动身不动，自顾自自的抿着小酒。
“喝死你这个老东西！”老板娘忿忿的走出了门外。
王万财斜着眼角瞥了老板娘一眼，嘴里轻轻的哼了一声，刚转头看见窗外站着几个人。
高岳和沈亚在窗外拦住了出门倒垃圾的老板娘，沈亚掏出证件向她亮明了身份。
“请问王万财是这里的老板吗？我们是市刑警队的。”沈亚的声音不是很大，但隔着玻璃的王万财依然听的清清楚楚，哐啷一声手里的酒杯掉在了桌上，顿时桌上酒水四溢，玻璃杯倒在台面上旋转着。
“就是坐在里面喝酒的那个死人！”老板娘提着垃圾袋指了一下窗户里面，“你们找他干嘛？”
王万财站起来看着窗外的众人，脸上的肌肉忐忑不安的抽搐着，高岳贴着玻璃冷若冰霜的看着他，逼视的眼神好像利剑般直刺人心。
“王万财，我们是刑警队的，有事情要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沈亚带着几个警员走到了王万财的身前，“应该知道是什么事吧？”
王万财颓然跌坐在椅子上，无力的点了点头说道：“知道，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说完他扶起杯子给自己倒满一杯白酒，仰头一饮而尽。
“走吧！”沈亚走过来给他戴上了手铐，王万财顺从的没做任何挣扎。
呆落木鸡的老板娘站在饭店门口看着众人把王万财押上警车后扬尘而去，手里还拎着没有扔掉的垃圾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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