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吗用‘蜂吻针’射她？”庞黄立刻反驳道，“这还叫什么‘不想牺牲她’——”
“如果那是普通的‘蜂吻针’，现在她早死了。”叶凝秋冷笑一声，“可是让她醒着也不行啊，万一她又变卦，不想让我牺牲掉你，那不是很麻烦？”
庞黄不知道该对这番话作何感想，更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你们一个比一个直白。”他只好笼统地评价道，“我知道我自己无关紧要，但也不想就这么让你们用来用去。”
“但你只能让我们用来用去，这事儿可由不得你。”叶凝秋用更直白的话说，“就像我们也只能让比我们更强大的人用来用去一样。不过每个人也都还有那么一点自主权，比如我发现璃苏越来越不对劲之后，刚好碰见你，就可以让你替她牺牲。”
“如果这是她的本意，我可以替她牺牲。”庞黄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从他的声带里冒出来的，但也收不回去了，只好又加上一句，“但如果是你想利用我对她的感情，让我为你做事，那很抱歉——”
“——哟哟，你们都有感情了呀。”叶凝秋的表情就像听到庞黄去相亲了一样，“你不用抱歉，我让你做的事，你已经做完了。”
“什——”
“你已经录好了视频，剩下的只是挑个合适的时间把它发出去而已，理论上已经不需要你了。”叶凝秋笑着说，“想保护你的是梦澜，又不是我。”
庞黄觉得愤怒和恐惧同时填满了自己的躯体，他说不上哪种感情更多。这是他第一次亲身体会“艳如桃李狠如蛇蝎”的含义。
“你——你为什——”他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为什么不自己出来披露事故规划局？干吗非要找我？”
“不是非要找你。这不刚好碰上了吗。”叶凝秋耸了耸肩，“我觉得璃苏快忍不住了，正好你凑过来，我就顺势引导了一下。这样对梦澜也有好处。”
“我们认识吗？”云梦澜狐疑地说。
可是叶凝秋还没来得及接话，庞黄就忍不住吼了起来。“哦，只有我的命不是命是吧！你凭什么这么不把我当人？！有本事你自己站出来揭露你们这个破局啊，你长着嘴是干什么用的？！”他一口气地大吼道。
叶凝秋却不着急。“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呀。”她一边说，一边从脸上接下了一张薄膜，这次庞黄认出了那是一张人皮面具。他发现叶凝秋的脸只是发生了比较小的变化，但云梦澜和云如珲几乎同时喊了起来。在他们的惊呼声中，叶凝秋继续说道，“死之前，我的名字是云梦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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