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你好。”庞黄分别对苑璃苏和叶凝秋说了一句话。
“你好。”叶凝秋笑了一下。庞黄注意到，她笑的时候，那股冷冰冰的气质就减淡了。
不过她很快收敛了笑容。“你之前见过我吗？”她凝视着庞黄，神色平淡，但一股高华气质却显得英气逼人。
庞黄张口结舌。“呃——之前——当然没见过。”他停了几秒才说，心想我这也不是说谎，那晚确实没见到你，但还是不放心，又补上一句：“你这样的美女，见一面就终生不忘，所以我敢肯定没见过你。”
“终生不忘。”叶凝秋古怪地笑了一下，“嗯，这个我信。”
她说着，把右手缓缓伸向庞黄的脖子。
苑璃苏一直坐在庞黄身边静听两人对答，这时见叶凝秋伸手，脸色却立刻变了，她猛地伸出左手，抓住了叶凝秋的右腕。
“凝秋姐，你干什么？”她问。庞黄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惶急。
“没干什么呀。”叶凝秋淡淡地说，“你抓着我的手干什么？”
苑璃苏紧紧握着叶凝秋的手腕。“姐，这肯定不属于一级……那个什么，你怎么……”她急急地说。
“璃苏。”叶凝秋的语气仍然平淡，“你在说什么呀。”
“姐，这事我确实没办好，但我想再跟局里说一下，他——”苑璃苏脸上露出乞求的神色，“他其实不——”
“璃苏！”叶凝秋加重了语气，“你胡说什么？”
“我——姐——你——”苑璃苏看上去快哭了，语无伦次地说，“我知道这本来是我的事，我又没办好，但他真的是个好人——”
“呐，之前那些都是坏人咯？”叶凝秋用力抽了一下右臂，但苑璃苏死死地握着她的手腕，“‘但遵概率，不论是非’，还要我提醒你？快把手放开。”
“我知道——但他不一样，他——”
“呃，二位——”庞黄忍不住插嘴道，“你们这是——我能问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吗？”
“你快走。”苑璃苏忽然说。她的脸涨得通红，仿佛在用全身力量抓着叶凝秋的手。
“走？”庞黄一头雾水地说，“去哪？干吗呀？”
苑璃苏站起身，挡在庞黄和叶凝秋之间。“将来再跟你解释。”说话的时候，她始终死死地抓着叶凝秋的手腕，“你快走吧，但先别回家。”
“呃——为什么——”庞黄莫名其妙地说，但还是依言起身下床，“你们怎么——”
“你快点。”苑璃苏又催促道，庞黄看到她雪白的后颈上渗出了不少汗珠。在这种时候，他居然毫没来由地想起基因工程学家们为什么不能把出汗的基因给“编辑”掉。
“璃苏，我不大明白。”叶凝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了一句庞黄也想说的话，“你明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再说你自己也试图完成任务来着，现在这是干什么呢？”
“我——是——”苑璃苏说，“但我发现他真的很好——”
“他那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很多人都会的。”叶凝秋似乎正在失去耐心，“璃苏，我再说最后一遍，你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你再不松手，我可没办法了。”
“姐，我早知道会有这天。”苑璃苏带着一点哭腔说，“他可能确实不值得我这么做，但我早晚会这么做。我真的受够了，你就当我今天是‘量变引起质变’吧。”
“那好吧。”叶凝秋平静地点了点头，“既然你‘质变’了，那你们都是‘名额’的一部分。”
那个“分”字话音未落，她忽然飞起左脚，向庞黄脸上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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