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猿听到我说的话,显得有些急了。
只见它一下拍拍自己,一下又指了指窝棚,手舞足蹈了一番。
我看了半天,大致算是明白了。
原来我这个窝棚搭的地方,应该是这白猿的领地,它经常在这里休息,可是今天却被我们占住了,而且搭了一个窝棚。
我笑道:“我们只是暂住一晚,并没有想占你的地方,明天一早我们走了,这个窝棚就留给你了,如何?”
那白猿一听,立刻又手舞足蹈起来,不过这次应该是听了我的话后开心异常。
我对元卿道:“好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原来是咱们占了这白猿的地方,今晚咱们就和他挤一挤,明天一早离开就是。”
吴元卿依旧看着那个白猿,轻声道:“大人,我还是有些疑惑,难道刚才那些声音,都是这白猿发出来的?”
我听到这话内心也是有些疑虑,对白猿道:“刚才是你唱歌引我们出去的?”
白猿点点头,神情有些得意,还笑了两声。
吴元卿又道:“这怎么可能,畜牲怎么可能会吟唱?”
那白猿听到吴元卿这样说,顿时恼怒了起来,吱吱叫了两声,立刻起身。
我看到它起身,顿时吓了一跳,还以为它要攻击我们。
只见它嘴动了两下,看似是在准备,然后我和吴元卿就又听到了那首《三代门夏禹》。
我俩顿时就呆着了,虽然我刚才已经听到过这首诗,但是此刻真的从一个白猿嘴里唱出来,我还是分外震惊。
白猿看到我俩的表情,显得有些得意,吱吱叫了两声,竟然用一个女子的声音又唱了起来。
“巴江上峡重复重,阳台碧峭十二峰。荆王猎时逢暮雨,夜卧高丘梦神女。轻红流烟湿艳姿,行云飞去明星稀。目极魂断望不见,猿啼三声泪滴衣。”
我和吴元卿齐声叫道:“孟郊的《巫山曲》”。
此刻我俩再无疑虑,这个白猿,竟然真的会吟诗唱曲,而且用的竟然是女子的声音。
吴元卿咽了一下口水,道:“大人,这个白猿,莫不是成精了吧?”
我道:“恐怕就算没有成精,也差不多是半个人了。但是这白猿不会无缘无故的会唱这两首诗,这山里肯定是有别的人经常吟唱这两首诗,这白猿耳濡目染,慢慢也就学会了。”
吴元卿点点头道:“大人说的是,看来这山中古怪真是不少。”
我也点头,小声说:“晚上对于我俩行动不利,我俩现在切莫有所动作,等到天亮了再跟着这白猿去一看究竟。”
白猿唱完以后,甚是得意,又躺了下来,手中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一个果子,边吃边得意的看着我们。
我和元卿也躺了下来,眼睛半闭着休息。
大约又过了两个时辰,天就慢慢亮了起来。
我俩再无睡意,都起身到了树下等着那白猿下来。
可不曾想,等了半天白猿也不曾下来,我几次上去唤它,可是它却依然充耳不闻,继续呼呼大睡。
我和吴元卿无奈,只得在树下继续等它。
我问吴元卿道:“元卿,听你说话不像是这蜀地之人,你原籍哪里?”
吴元卿道:“我本是德顺军陇干县人,早先在泾原路从军,后来在与西夏交战的时候立了一些军功,做了进义副尉,这次本来是到蜀地公干,没曾想前段时间生了一场病,于是就在这里修养,正好大人来了,知府大人就让我陪着大人过来,也是方便保护大人。”
我道:“怪不得你意志如此坚定,原来是从军之人。”
吴元卿接着道:“我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所以也沾染一些军士习性,这么多年了,也改不了了。”
我笑道:“男儿本色,何须改之。”
吴元卿道:“大人是哪里人?”
我一听他问我家事,顿时有些落寞,轻声道:“我是江西人士。”
吴元卿道:“那大人也是远离家乡,着实也是不易。”
我刚想接话,没曾想那个白猿突然从窝棚里钻了出来,然后跃上树枝,双手抓住了另外一个树枝。
我一看此情景,叫到:“不好,它要跑!”
只见那白猿从一个树枝荡到另外一个树枝,正如我所说一般。
我顾不上吴元卿,赶紧一跃也跳上树,追着那白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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