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的一席话,是她在见过了人世沧桑后的深切体悟,在她看来女伶是有尊严的,应该尽可能地掌握自己的命运,与那些养在深闺中受人摆布的女子很不相同。
接着,她又关切地问女儿道:“还有娘一直没有问过你,就是这卢欧有没有什么缺点是你没办法忍受的?我可听人说,卢欧在广州城里可是出了名的,而且出的可不是美名。”
凌罗想了想,犹豫了片刻后,才含蓄地答说:“我也听说了,不过有些许是讹传,卢欧这个人大多数时候还算有风度,只是偶尔太过霸道,比如说我们俩要是一起出去玩,多数时候都得听从他的安排,我啊!实在是有些被动。”
听闻此言,凌天的思绪却忽地飘到了二十多年以前,那时她正同他在一起。
他经常迁就她,询问她的意见,甚至爱她所爱,想她所想,如今看来像他这样的好男人却并不多见。
这一刻,相思之意又一次越过辽阔的荒野漫步而来,凌天的心中免不得怅然无比。
凌罗见母亲莫名出神,于是下意识地轻唤了一声:“娘,您怎么了?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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