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说了是借的,那就把我的钱还给我。”
周初年恶狠狠的盯着神色疲倦的圣觅尔,“你最好识时务一些,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圣觅尔眼皮抬了抬,“我没有借过你任何钱,就算你耍无赖我也不怕。”
想到这层,她定了定神。
“身正不怕影子歪,如果你一定要闹的话,我也奉陪到底。”
“不过周初年我可告诉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圣觅尔在你们心中纵然再怎么无依无靠,但你们胆敢随意欺辱,我就敢跟你们鱼死网破。”
她笑着咧开森森白牙,拼力捍卫自己的气焰。
“我谁都不怕,不信你试试。”
周初年到底心有余悸,达北溟的那顿毒打让他疼到今天。
他还真怕圣觅尔一个不忿又给他招来灾祸。
只是就这么算了的话,他还是相当不甘心的。
抬手指着圣觅尔,“好,那你就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下来求着还钱。”
圣觅尔跌跌撞撞上了楼,关上门后全身发软,瘫坐在门后,心脏紊乱到惊天动地。
棉花糖喵喵叫着跑过来,察觉到圣觅尔状态不对,围着她焦急的叫唤不停。
圣觅尔缓了好一会儿才扶着门慢慢站起来。
钻进浴室胡乱洗了个澡,随手擦了把镜子上的水蒸气,模模糊糊里看到还渗着血的嘴角。
眼角青了一片,脸颊有巴掌印,身上各处都在疼。
她心里实在委屈不甘,可一想到已经认定她破坏别人家庭的那些人,再怎么解释也显得苍白。
腹内空空,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察觉棉花糖在咬她的脚。
只能撑着身体坐起来,下床给它找吃的。
接到舅妈询问什么时候过去的电话时,圣觅尔正坐在沙发上啃面包。
不敢说实话,支支吾吾敷衍了几句,并且撒谎说明后天要加班,等周日下午她再过去接弟弟。
安之音没有丝毫怀疑,让她好好工作不要担心圣天耀。
她也知道这次手术花了不少钱,更是见过那个绅士有礼客套疏离的达七爷。
虽然问过圣觅尔几次,可小丫头总不说实话,她大体了解到她有为难处,只好不再追问。
可手术的钱不能白拿,总要还的,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还在恢复中,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出去工作,只能将圣天耀带过来减轻小丫头的负担。
周六圣觅尔睡了大半天,浑身不得劲儿,又疼又酸,如果不是受过比这更可怕的伤,她都怀疑自己能直接交代在这出租屋里。
醒来后喝了杯水就去洗漱,对着镜子给嘴角上药的时候,还是疼的‘嘶嘶’倒吸冷气。
毫无意识的在家里来来回回的走,等累了坐到桌前,她突然记起什么。
拉开柜子将压在最底下的小盒子拿出来。
犹豫了片刻才缓缓打开。
红珊瑚耳饰她只戴过一次,那还是在百灵镇的时候达北溟亲自戴上去的。
当时又惊又悸,可末了还是羞涩欢喜。
她知道她喜欢他,动心的那样频繁,少女怀春,她不是象牙塔里的小姑娘,自然懂得爱情是怎么回事。
可如果有得选择,她真不应该喜欢上达北溟,哪怕达北溟纠缠不休,她也应该坚持底线绝不动摇。
温润华贵的耳饰旁边,静静镶嵌着那玫从教堂仓皇下戴回来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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