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曾经的痛苦对于两人来说都是一种无能的表现,彼此都不怎么愿意去正视去承认。
关于岛上的日子,圣觅尔也没想着要和达北溟细说,反正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为了不被白斯尘冒犯,所以不顾一切的一头撞在玻璃上。
更甚至在那一刻她绝望到想死。
岛上的好多个日日夜夜里,她并不是要说怨恨达北溟,她只是觉得自己足够愚蠢,这才给了白斯尘算计她的机会。
倘若白斯尘对她并没有那样的心思,说不定她还能和他相处的坦然一些。
男女之间最怕的就是郎有情妾无意,而这个郎君还偏偏要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样子。
圣觅尔并不否认在某些时候的白斯尘对她还是相当不错的,可这个不错本身就带着无尽的深意。
她不愿意去细想这其中的得失,因为不管白斯尘对她有多么好,她的心都始终不可能放在他的身上。
现在达北溟突然问起,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她凝视着达北溟那双深到看不见尽头的凤眸,心里顿时间百感万千。
她就知道他肯定相当介意,甭管她在岛上有没有和白斯尘发生什么,但在达北溟的心里,或许已经什么都发生了。
也对,白斯尘对她本就是虎视眈眈,就算她怀着孩子,可混蛋就是混蛋,哪里会在乎这些呢!
“你想说什么?”
圣觅尔早就已经想的清楚明白了,早在她知道怀有身孕之前,她就一再的告诉自己,她和达北溟之间绝无可能。
那时候尚且还有血缘的阻拦,如今虽然横隔在两人之间的高墙不见了,但她和他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是不是觉得如果你真的不来找我的话,我就一定会和白斯尘在一起?”
她也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大约有些失望吧,可更多的应该是嘲讽。
她凄凉的发现,她和达北溟果然是没办法和谐相处的,两人的思想完全就不在同一个方向上。
达北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想解释,可在看到圣觅尔极为嘲讽的目光时,又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圣觅尔哼笑了几声,先前的忐忑也尽数消失。
“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不过说来也好笑,虽然是我一厢情愿,但这个孩子,只怕你也不见得就有多么喜欢。”
圣觅尔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真正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在没有血缘关系的羁绊下,她和他之间的矛盾再也毫无遮拦的袒露了出来。
“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你能来找我,不管怎么样,我很希望你能带我回赫迦市。”
圣觅尔别过脸不看达北溟,更不会将岛上发生的事情主动解释给他听。
自从他问的那一刻起,再多的解释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管她说什么,她和白斯尘在岛上相处的那段日子,都会像根针一样扎在他的心头。
为了不让彼此闹到面目可憎的地步,她觉得及时止损才是最正确的。
“劳驾你帮我挡住来势汹汹的白斯尘,那个岛我是不愿意再去的,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那就算了。”
圣觅尔以一种相当果决的姿态对达北溟说:“孩子我是不可能给你的,如果你此行的目的真是这个的话,我劝你还是死了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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