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愔抬头,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腰。漫不经心道,“有还是没有我不知道,不过你确定让我跟你去制药,丢下这些草药不管?”
自从言梓愔来了以后,本该由邱梵隐做的工作全部落在邱梵隐身上。邱梵隐不过爱药才会做这样的琐事,现在有人帮忙简直是求之不得。所以又怎会放跑这样一个劳力,哪怕是在奇药的诱惑下。
邱梵隐讪讪一笑,“既然莫无在忙,那我就不打扰了。记得一会儿收拾完药草,到炼药室。”
说完又如来时进去房间,那速度却比方才快了不少。言梓愔看着那仓皇的背影,无奈摇摇头,接着低头打理草药。
正当言梓愔给最后一株草药浇水时,屋内突然传出一声闷响。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言梓愔头也不抬,而是在浇完水之后。才慢悠悠地往屋内走去,准备收拾残局。
那知一打开房门,言梓愔的脸色就不了抑制地黑了下来。她本以为邱梵隐只是普通的炼药失败,房间最多如往常一样。没想到这次他竟然有这样的破坏力,药鼎倒在一旁,里面残留的药散落一地。一边架子上的药倒了一片,有些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言梓愔扫了一圈没有找到罪魁祸首的身影,却看到大大打开窗户。捂着口鼻慢慢走了进去,揭下药鼎上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莫无,刚刚的药方还差一味药。我去寻药了,恐需些时日,药园交给你了。”
说得冠冕堂皇,有本事就别回来。言梓愔心里冷哼一声,将纸条一把抓在手心。
言梓愔料定邱梵隐躲了起来,根本不是去寻药,在外面定不会待太久。接下来几天都准时到邱府守株待兔。哪只没等来邱梵隐,却等来血帝近前的红人,木安。
因着近期血帝身体不适,似是偶感风寒,其他御医开了药却不见好。所以才打算请邱梵隐前去。
邱梵隐作为首席御医,帝君特许不用每日请脉,只定期七日去一次便可。其他时间则由宫中御医为帝君请脉。邱梵隐离开那日便是第一日的请脉。
看着平日沉着倨傲的木安,此时满脸急切与担忧,言梓愔不知怎的开口。“若木公公相信草民,草民或许可以一试。”
那个试字一出口,言梓愔心里就后悔了。明明皇宫她躲都来不及,此时竟然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言梓愔身影一僵,正准备将话收回来。却见木安一脸的惊喜,当即就道。“如此便多谢莫公子,那我们立即进宫吧。”
心中急切的木安客套话都来不及说,直接把言梓愔往那车一塞。催促着驾车的人很快便到了宫门口。
言梓愔一路上都是浑浑噩噩的,思索着自己怎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一直到御政殿才从这样的自我厌弃中拔出,微微叹气。来都来了,何况学了这么久的医术,小病症她还是有把握的。
随着木安进去御政殿,与木安身旁,言梓愔熟练的掀起一袍行礼。“参见帝君。”
血帝停下手中的的动作,无波无痕的眸子看了眼言梓愔。“木安。”
短短两个字,或许听在别人耳里不明所以。自幼跟在血帝近旁的木安却知这是询问之意。规矩地跪在地上道,“回禀帝君,邱大人不在府中,所以奴才便自作主张请来莫公子,往帝君赎罪。”
血帝眸轻闪,斟酌一番,放下手中的笔。“起来吧!”
言梓愔起身,抬头见血帝大刀阔斧地坐着,一只手放在案几上。显然已经答应。
木安心中一喜,忙出了御政殿,将叫人早已备好的药箱拿了进来。放在一边的桌上,然后就站在血帝身后。眼睛示意性地看着言梓愔。
言梓愔定了定心神,上前。见血帝的手放好,她撩起宽大的衣袖,伸出两指放在血帝的脉上。
血帝任言梓愔动作,却在看到那纤细白嫩似乎一折就断的手腕。眼中不觉闪过深思,顺着手腕向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略微苍白的脸,脸庞平平无奇看着文秀却又带着丝丝英气。
言梓愔一心沉静在那脉象中,的确只是风寒。可凭宫中御医又怎会请到邱府上,生怕自己漏了什么。言梓愔又停了几秒,确定没有其他才收回手。抬眸正打算回禀,却对上一双探究的眸子。
言梓愔心里咯噔一声,装作不经意低下头。“回禀帝君,帝君身体并无大碍。草民开张方子,细细调养几日便可。”
木安的眼带着几分不信任,这样的说辞他已经听了太多,血帝的身体却不见好。
血帝没有说话,收回手。突然说了一句,“去吧。”
收拾好东西的言梓愔微挑眉,偷偷看了眼面容冷然的帝君。这是对她说的?言梓愔不确定,正准备挪步。便听见木安说了声是,便出去叫人拿了笔墨纸砚。
搞不懂寡言的帝君的意思,言梓愔乖乖站在一旁。待木安拿了纸来,写下药方。她的任务已经完成,本以为木安会叫自己下去。哪只木安拿了药方,得了帝君的允许就视她为无物退出去了。
言梓愔站在旁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血帝却再次提起笔,只是因方才被耽误,墨已经干了。就这手中的的笔继续批改奏章,嘴也不闲着命令道。“磨墨!”
也不点名道姓,言梓愔不明白他的想法。却不敢怠慢,上前乖乖替他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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