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自己父亲紧皱的眉头,不由好奇的问道“父亲,这是你当初跟我提过的那枚玉佩吗?”
却见叶宰相摇摇头露出一抹怀念的眼神说道:“这一枚玉佩并不是你姑母的那枚玉佩,而是我的玉佩,你姑母的那一枚,在皇上手里,而这一枚本该是我的玉佩却在二十年前被你姑母夺走了,她说我不需要背负这个责任,可如今看来。”
说着叹了口气对落清说道“之平,看来这战场,为了你长姐,你是不得不去了。”
叶落清则是不明所以,倘若这枚玉佩不是父亲说的姑母手里的那枚,可如果是父亲的玉佩,又怎么会在仓库里二十年来没人发现,又怎么会巧合的被自己的长姐的发现,这枚玉佩代表的到底什么?
叶宰相却没能给他任何答案,只是说道“皇上曾经让你当意王的伴读,却让你以武为主,之平,你可记得?”
叶落清点点头“儿子自然记得,皇上说殿下虽然有文熙这个侍卫,可是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在文上跟他探讨,武能保护殿下的人,皇上说儿臣再合适不过了。”
叶宰相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闭上眼叹了口气,然后睁眼将玉佩挂在落清的内衬上,他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恍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是臣,皇上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更遑论是忠臣之家,他哑了哑声音才说道“这两个月,南疆那边有异族流窜,企图蛊惑人心,如今伤亡更是不少,之平,你长姐做的了一时的太子妃,可倘若她的母家不够坚强,她做不了一世的太子妃。”
叶落清听懂了自己父亲的意思,前不久他确实听殿下提起过,说皇上正为此事着急,更是找世家世袭的公子官臣,能够平定这场暴乱,可南疆那个地方,吃人不吐骨头,一株草都能要人命。
这些活在荣华富贵,不谙世事的公子哥们宁愿当懒散芝麻小官也不愿上战场,而真正的武官,也都不屑于去那样一个小地方。
为此皇上也是犯愁,意王也是很着急,可他着急的是那些不断死去的无辜的村民,本来太子自荐要去平反南疆边缘的暴乱。
可如今婚约将至,不说皇后不舍得,就连皇上不愿看着自己儿子盛大的婚约被毁,他只好派了薛家的嫡子,也就是婉娴皇后的亲哥哥薛俞,先去镇守。
三皇子夜亲王更不用提,敬严皇贵妃根本不会同意,说不定还会被敬严皇贵妃弄得朝堂乌烟瘴气。
至于安承王和意王,在皇上眼里,一个病秧子一个小孩子,根本不舍得他们劳累,可是前两日却破格封他为叶御守,他之前还不明白皇上是为何,只当自己长姐要成为太子妃了,算是皇上的器重。
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与其说是奖赏,不若说是威胁,他长姐的名分,地位全都影响着他,同样,他的功劳,能力也都维系着他的长姐。
想明白这些后,他突然明白自己父亲之前提起过让自己上沙场的事,也明白为什么自己父亲非要今天让自己回府。
他突然脑海里浮起了长姐那天双手鲜血直流的模样,长姐那张哭的梨花雨落令人心疼的脸颊仿佛历历在目,他想要守护好自己的长姐,他不想再看到自己长姐受伤的样子。
“父亲,儿子明白了,还请父亲在长姐出嫁后向皇上请旨平定南疆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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