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您忘记了您此番来南京,您的兄长是如何托付您的大事吗?”
“曲渊兄,误会了,我岂是那种只顾儿女私情,忘却家国大事之人!”
“公子爷,我求您了,您还是先随我回去吧!”
说完,沈曲渊对着柳如是、董小宛说道:“柳姑娘、董姑娘,我家公子爷在此叨扰还请抱歉!”
柳如是上前说道:“沈公子瞧您说的,子天跟我们只是随便聊聊,要是府上有事,就请自便!”
“子天,你先回去吧!明日别忘了到秦淮楼哦!我跟柳姐姐等着你!”
朱由检凑到董小宛、柳如是的耳旁说道“好吧!明日我们在秦淮楼不见不散!本来想和你们说件事情的,沈曲渊是我府上的管事,又不能当面训斥他,他还是江南一带的义商哦!好了,我走了,你们在我心里!”
朱由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二女站在凉亭里,脸上红晕阵阵,娇羞的低着头。朱由检随沈曲渊等人离开相思水榭,他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柳如是、董小宛。
出了水榭,沈曲渊有些生气的说道:“公子爷,您乃堂堂王爷,何必跟这秦淮河上的歌姬有所纠缠!殊不知他们是碰不得的野花!”
朱由检听沈曲渊这般评价柳如是、董小宛,朱由检解释道:“曲渊兄,你也是行走江湖资深之人,应该知道,红楼之地并不是她们愿意呆的地方。小宛、如是她们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已经饱受世俗之人的异样眼光,她们顽强的生活下去,就是因为她们坚信有一天,总会有人将他们从卑贱的歌姬户籍中,解脱出来!”
“公子爷之言虽无道理,可是此举一旦被江南士林得知,他们会说王爷您是**之人,竟然要娶**出身之人!岂不闻,红颜祸水呀!”
“哈哈哈!曲渊兄,我来问你,这天下的读书人,尤其是江南一带的读书人,哪一个不是附庸风雅、风花雪月,他们只会流连于这风月场所,逢场作戏!对于名震天下的秦淮八艳,天下人谁都想据为己有。但是,又有谁能够真正的想过她们出身寒苦,迫不得已才堕入红楼!都说红颜祸水,那都是那帮贪恋美色之人的借口,自己亡国,跟她们有什么关系,要怪只能怪那些人只顾花天酒地处事无方,驾驭不了群臣,以至天下动荡!可是,谁又曾想过她们是最不愿意在红楼待着,而她们不畏强权,与豪强斗智,周旋于这些所谓的文人雅士、**才子中间,她们是真想这么做吗?”
“这·······”
“曲渊兄,本来我也没有想到,会跟柳如是、董小宛会惹出这样一段感情,但是作为堂堂男子汉,说到就要做到,等我等回京之时,本王就会将她们带回京城,既是天下人说本王娶了红楼女子,那又怎样,哈哈哈哈!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她们是最懂的人世间的悲凉疾苦,世态炎凉!这一点也会随时提醒本王,不要忘记天下百姓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听王爷这番话,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王爷乐不思蜀,只会跟那二位姑娘痴情**!”
“呵呵!曲渊兄,这天下的男人,有哪一个不喜欢美女的,秦淮八艳,无论是样貌、才艺,都绝对跟古代的四大美人相提并论,本王也是男人,更何况,此次南下替皇兄选妃,为自己张罗位妻子有何不可。再者,若是本王娶了柳如是、董小宛,会让魏阉一党认为本王贪恋美眷,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这样的结果不是正好可以迷惑魏阉嘛!”
“原来王爷想到这一层了,就请恕沈曲渊直言冒犯之罪!”
“曲渊兄,本王哪有怪你,你做的对,本王有你辅佐,实在是值得庆幸,因为你的敢于直言,足以证明你是替本王着想!”
“呵呵!王爷不拘一格,这才是干大事之人所说的话!对了王爷,适才承恩说马士英已经开始下发公文,让南京各府选派优秀的女子送至王府,供王爷筛选!”
“嗯!本王在太白楼敲打他们算是敲打对了,这帮人平日里办事拖泥带水,不给他们点厉害,他们简直就像是乌龟走道,半天挪一步!”
“王爷,您还真是有办法,天色已晚,王爷您还是用过晚膳早点休息吧!”
晚膳后,朱由检躺在**上,考虑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朱由检感觉自己整个人变了许多。他不但爱上了柳如是、董小宛,想着将她们带回京城,朱由检心中那叫一个乐,南下本来是给皇兄选妃,不曾经自己的王妃先有了眉目!
朱由检因无法入睡,在**上盘膝而坐,闭目养神,考虑到柳如是、董小宛等秦淮八艳,不是不能够离开这秦淮河,而是她们出身贫苦,又因某种关系,不得不跻身**,可能是因为她们的户籍不属于正常百姓的户籍,也就是俗称的贱籍,这就是对对歌姬、**使用的一类户籍!
正是因为如此,她们不得不周旋于那些所谓的名流绅士周围,强欢颜笑的与权贵豪强把酒言欢,舞动娇姿!
试问天下间有哪一位女子,愿意饱受着世俗人的讽刺、诋毁,被这些名流绅士、权贵豪强所嬉戏。要是放在今时今日,秦淮八艳绝对算得上是天皇巨星,在古代,歌姬、戏子的地位与老百姓都是属于最底层的,老百姓最起码是自由之身,而她们却只能终生在**献唱、卖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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