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暴毙的消息,瞬间传开,东林党人议论纷纷,纷纷指责是阉党所为。碍于魏忠贤的消息封锁,皇帝又没有坐朝理政,官员们只得自行其事。
众官员集结于首辅叶向高的府邸,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左都御史杨涟与左光斗全面的收集魏忠贤的罪证,已经初步形成汇总,等待着与众人商议下一步进行如何决断!
“首辅大人,我与做大人已经搜集到,有关魏阉的二十四宗大罪,事情基本上属实,只要机会一到,我们便可以直接弹劾魏阉!”
叶向高点头示意,高攀龙说道:“首辅大人,目下江浙、山东的官员,也已表示愿意联名谈何魏忠贤,其中不少人直接血书为誓,看来魏阉失势的日子不远了。”
赵南星说道:“首辅大人,如今内阁之内仅有您和韩大人,在下这个刚进入内阁的大学士,完全没有说话的地访,应付阉党还是要靠两位阁老。”
叶向高说道:“列位大人,不必着急,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依老夫看,此事还是要再周详一些。万一我们弹劾魏阉的二十四大罪的消息泄露出去,到时恐怕是一败涂地呀!”
叶向高的一句话,使杨涟、左光斗、赵南星等人认为叶阁老未免过于谨慎、胆小怕事。
杨涟是这些人之中弹劾魏阉最积极的,叶向高的话无疑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杨涟还是心平气和的说道:“首辅大人,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请首辅大人放心,如今魏阉手下的人不外乎于齐党、楚党、浙党等余孽。他们平日里不把我们东林党官员放在眼里,如今失去权势的他们,不甘心大权旁落,却自甘堕落甘愿与阉党为伍,魏阉不倒,天理不容!”
叶向高见杨涟把话说到这份上,看了身边韩旷一眼,说道:“杨大人莫急,如今皇宫内永宁公主暴毙,皇上心情异常失落,我等平日里又见不到皇上,此时还是等到皇上心情有所缓和,再从长计议。”
韩旷见杨涟还要争辩,急忙劝解到:“首辅大人之言甚是,魏阉在宫内的耳目众多,我们要相见皇上无非也要通过他,只有等到皇上临朝时,我们就可以狠狠的参他一本,让他无力争辩,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搬到魏阉。”
左光斗见杨涟有些心急,说道:“各位大人,此事干系甚大,确实不能够操之过急,我们还是继续联络其他地方官员,再将关外的孙大人争取过来,我们胜算的机会可能更大一些。”
杨涟一时语塞,不好再说什么,叶向高见众人不再是那样的群情激奋,心想:“目下还不能够和魏阉彻底撕破脸皮,一旦撕破脸皮,朝廷的局势可能会彻底大乱,因红丸案、移宫案使整个朝廷的局势,混乱不堪。长此以往下去,非但不是好事,东林党也可能会被连根拔起,不但首辅的位子保不住,自己的弟子王化贞,可能会和楚党的熊廷弼一起被魏阉整死。如此一来,真是人才两失。”
信王府,朱由检收到消息,听说自己的侄女因病夭折,已经猜到是阉党的伎俩。
“王爷,永宁公主之死事有蹊跷!奴才认为,很有可能是毒害身亡。”
“哦!怎么说?”
王承恩疑惑的对朱由检说道:“王爷,听皇宫里的人说,永宁公主在喝鸡汤时,突然大哭不止,而印堂发紫,面色发黑,难道这不是中毒的症状吗!”
“嗯!本王也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侄女若是真被毒死的,凶手一定是魏阉与客氏,他们二人是最不愿意看见皇兄的后、妃拥有自己的骨肉,唯恐日后威胁到他们在宫中的地位。”
“王爷想不到他们竟如此的心狠手辣,连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真是可恨!”
朱由检因痛恨魏忠贤的手段过于歹毒,也明白宫廷政治就是如此残酷?朱由检越想越气,愤怒的掀桌而起,哗啦一声,众人大惊,纷纷下跪道:“请王爷息怒,我等惹王爷发怒,请王爷降罪!”
朱由检见自己有些失态,便对王承恩等人说道:“你等都起来吧!又不关你们什么事,都下去!”
“由检哥哥,不要生气了,母亲让我给你送来一婉银耳莲子羹,你最近总是就动怒,母亲让我来给你浇点水败败火!”
张婉钰,张仲财之女、张小伍、张小六兄弟俩的妹妹,现在成了朱由检的干妹妹。因庄太妃膝下无儿女,只有朱由检这个养子,就认作婉钰为自己的干女儿。
朱由检板着脸假装生气的说道:“就你最厉害,哥说不过你,是不是又在母亲身边打我的小报告了!”
“哪有呀!由检哥哥,你整天和我大哥忙你们的国家大事,哪有工夫管母亲和我呀!除了给母亲请安,现在连吃饭都不一起吃了,你都忙的找不着北了。”
婉钰的牙尖嘴利,让朱由检难以应对,平日里看着小丫头规规矩矩、柔弱娇嫩,这嘴上的功夫可是不输给任何人。
“呵呵!那本王就谢谢关心哥哥的好妹子了,看着,我把这这粥全喝了。”
“噗哧”婉钰娇嗔的笑道:“由检哥哥,听大哥说,您的侄女没有了,是真的嘛!”
“嗯!没错,可能是魏忠贤这龟儿子干的。对了,这件事情别告诉母亲,我恐怕她老人家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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