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时钟在跳动，发出啪嗒啪嗒的刺耳声音。
沉默了几分钟的楚歌低声说道：“信哥，对不起。”
他说完这话，摁下挂电建。
接着他摁下关机键，手机屏幕逐渐变暗起来，双手插在乱糟糟的头发里面，表情痛苦。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谁啊？”楚歌抬头望过去，收敛情绪，出声喝道。
咚咚咚……
回应他的只有敲门声。
楚歌深深皱眉，他起身朝门口走了过去，想通过猫眼查看外面情况，却发现猫眼里似乎被一只玩偶给挡住了。
这是谁的恶作剧？
楚歌内心生出一丝警惕，想了想，手轻轻放在门把手上，顺时针转动。
咔擦。
一只皮卡丘的玩偶从门缝里挤出来，一道慵懒而愉悦的熟悉声音传来，“给你的庆祝礼物。”
楚歌看到门后面的半边脸，认出来人是谁，下意识关上门。只是那只皮卡丘正好卡在门缝里，让他的想法难以得逞。
“楚歌！”凌菲见到楚歌的举止，暴怒起来，像是一只发飙的狮子……漂亮母狮子。“你不拿我当女神也就算了，我还能原谅你瞎了眼坏了三观。但我再怎么说，也还是你的债主呢，信不信我分分钟催账？”
楚歌没继续关门，转身离开。
凌菲推开门大摇大摆走进来，随手关上了门，单手拎着皮卡丘在客厅四处打量，当她看到客厅内那空空如也的墙壁时，稍微一怔，随后脸蛋上迷倒天下男人的笑容更加妩媚了。
凌菲坐在楚歌的面前，瞄了他一眼，说道：“心情不好？”
“不关你的事。”楚歌冷冷说道。
“还真关我的事。”凌菲哼哼说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小故事？”
“……”楚歌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心想这个女人闲着没事做，跑到别人家里给人讲故事？吃饱了撑着？
“有个小男孩儿心情不好，在路边遇到一条小狗，便狠狠踢去，吓得小狗狼狈逃窜；小狗无端受了惊吓，见到一个西装革履的老板便汪汪狂吠；心情不好的老板在公司里逮住他的女秘书大发雷霆；女秘书回家后把怨气一古脑撒给了莫名其妙的丈夫；第二天，这位身为教师的丈夫如法炮制，对自己一个不长进的学生一顿臭批；于是挨了训的学生，也就是在这之前所说的那个小男孩儿就怀着一种很恶劣的心情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又碰到了那只小狗，于是他二话不说，又是一脚踹向了那只狗……”
“……”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人的坏心情会影响到几个人的好心情，同时传染过程还会形成一条‘情绪链’，反复循环下去。”凌菲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你心情不好，而你这样子把我吓到了，我的心情也跟着糟糕起来，我心情一糟糕就可能做出一些让你心情更加不好的事情来……”
“你今晚跑过来的目的，就是没事找事的？”楚歌打断了她的话。
“本来是没事，但看你这样子，现在就有事了。”凌菲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外卖配送软件上滑动。“你喜欢喝什么牌子的酒？”
“什么意思？”楚歌有点跟不上这个女人的跳跃思维。
“买醉啊！傻子！”凌菲犯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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